心韵澜清

消失

最近看剧气到吐血,就想虐一下刘云天。有些逻辑不太通的地方就忽略掉吧。


刚开始写的时候还没有演到高畅的背叛,还以为他是个好人,现在后悔了。


故事是接着霍梅在刘云天家的最后一个晚上那里写的,具体细节有些改动。


应该还会有一个霍梅视角。



刘云天早上到公司的时候,发现霍梅不在。一般情况下,在刘云天在上班之前,霍梅这个秘书兼助理就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。但是现在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,经常一天打不通电话。刘云天喝了一口小赵泡的咖啡,皱着眉放下,摇摇头想,这个霍梅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。


下午有一场重要的会议。等到会议开始,霍梅还是没有出现。刘云天心里愤愤地想,霍梅已经不能叫胆子大了,这叫玩忽职守!“给霍梅打电话!”他生气地朝小赵吼着。


小赵被吓一跳,怯生生地说,“打了,没打通。”


“打不通就接着打,打通为止!”留下这句话,刘云天转身走进会议室。“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工作时间跟高畅在一起,要不让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

一语成谶。霍梅真的没有再回来。


给她打电话,开始是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,到后来直接变成了“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。”刘云天走到霍梅的工位上,发现自己的个人物品全部都不见了。只有一个大的快递,刘云天拆开看,发现里面是霍梅负责的文件,都标注了交接流程。刘云天忽然有些慌了。他亲自给霍梅打电话,机械地女声冰冷地回复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,请查证后再播。”刘云天放下手机,坐回到在椅子上,想着自己之前想的那句话,有些后悔。


他想,到底什么时候出了问题呢?


前一天晚上,霍梅在他家,把所有工作上的事情交代了,把家里收拾了,放好了洗澡水。刘云天正在看文件,他知道霍梅下了楼,走到了他身边。就像以前一样,他说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但这次,霍梅没有马上离开,他有些疑惑,抬头看向她。霍梅有些欲言又止,眼神里有些不舍。她纠结了一下,说“我想跟您聊一聊。”


刘云天看着霍梅,她的眼神有些闪烁,带着些许渴求。他很想答应她,但是这不合规矩。“你知道的,我这里九点之后不留人。”霍梅眼神黯淡了下去。犹豫了一下,最终什么也没说,走了出去。


刘云天躺在沙发上想,那个时候霍梅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呢?


刘云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,他要去问霍梅,为什么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自己。


刘云天是知道霍梅家住在哪里的。他自己胃不好,很多酒局就得霍梅顶上。霍梅喝醉的那几次,刘云天就让司机先送霍梅回家。刘云天边开车边想:作为秘书,霍梅真的是相当优秀的。


霍梅并没有买房,还是选择在一家高档的小区租房。车开到霍梅楼下,整个房子都是暗的,没有开灯。刘云天叫来物业一问,才知道霍梅提前退租了。“霍小姐早把东西收拾好了,昨天晚上连夜做了交接。”


昨天晚上。正是霍梅想和他聊而他却拒绝了之后,霍梅从他家里出来,就连夜搬离。


刘云天有些挫败,有些生气。他开车回去,路上拨通了小赵的电话,“给我查,用一切手段,查清楚霍梅到底去了哪里。”


霍梅没有留下一点踪迹。她搬离了房子,注销了手机号,清空了账户。小赵去查了火车、飞机,没有丝毫收获。


刘大董事长怒不可遏,拨通了姚远的电话。“霍梅去哪里了?”


姚远一头雾水,“霍梅是你的秘书,她去哪里我怎么知道?”


刘云天忍着怒气,“你那个兄弟,叫什么畅的,你去问他,霍梅去哪了?”


高畅正好在边上。姚远把电话给他,他就听见刘云天在咆哮,“他一定知道,肯定是那小子把霍梅拐跑了。”


“刘云天,霍梅姐走了,她离开你了。她昨天给我发了最后一条短信,她说她累了,她要离开这里,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。都是因为你,都是你!”


刘云天一怔,“不可能。”


高畅继续说着,“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对待小梅姐的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侮辱谩骂,你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看!要不是她喜欢你,谁能忍受你这样作践别人的尊严!”


刘云天直接把电话给扔了。他摊在沙发上,眼睛盯着霍梅那天换上的花。过了几天,花已经有点败了。他在想家里一直新鲜的花。霍梅用她纤细白嫩的手指,轻轻摆弄着那些花,一缕头发从肩头滑下来。刘云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细节想象得那么逼真。他在想温度一直合适的洗澡水。他在想家里一直有的他喜欢的牌子的红酒。他在想和霍梅的初见。当时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,和她浅浅的笑。他一直没有说,其实那条项链很适合她。


小赵从刘云天的办公室出来,一脸委屈。以前就是这样,只要是霍梅不在,她做什么都不对。同样是咖啡机里出来的咖啡,她的怎么就不好喝了?她看着霍梅空空的工位,叹了口气。除了霍梅,估计没人能伺候得了里面的这位爷了。霍梅都经常性被骂,更不要说别人了。


“霍梅”,刘云天叫完之后就愣住了。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叫霍梅的名字了。开会的时候、处理文件的时候、吃饭的时候,甚至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。霍梅走了,没有人懂得他的全部喜好和习惯,没有人懂他的抱负和志向。那束几乎要枯了的花还在那里,刘云天一直没有扔。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霍梅。


到底是什么原因呢?霍梅走得如此决绝,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的余地。刘云天没事就琢磨这个问题。高畅说是刘云天对她不好。刘云天隐约意识到了这点,但是他不想承认。他出生在那种家庭,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弱肉强食,是保持理智。但是人总要发泄。在外温文尔雅的刘总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。刘云天认真回想过去九年他和霍梅相处的点点滴滴,终于承认了一件事,那就是高畅说的居然是对的。霍梅,一个人承受着他所有的不理智、所有的恶趣味、所有的阴暗面和所有的暴怒无常。


路晓欧接到姚远的电话。姚远明显是喝多了,口齿不清地说着他和刘云天正在一家小饭馆里喝酒。那个饭馆路晓欧去过,是一家刘云天根本不可能去的店。她进去的时候,刘云天和姚远已经醉得站都站不起来了。她让司机现把姚远抬上车,想了想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,只能认命地又和司机一起把刘云天抬到车上。刘云天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,路晓欧仔细听,才听清楚了刘云天一直喊着的,是“霍梅”,一声又一声。


路晓欧叹了口气,她想到了那个在自己家醉酒之后哭着说刘云天很不容易的女孩。


只是,再也回不去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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